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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子穿衣服那么严实 夏天是如何解暑的
来源:小五史海鉴赏      作者:
时间:2019年08月16日 09:50

  实际上,古人在家中的穿法和我们今天并没有太大差别,膀爷的历史似乎很悠久……吊带衫也是有的,不过那时还是大老爷们的时尚,在没有抽油烟机的古代,夏天厨房的环境可想而知有多可怕,实在热急了,厨娘也可以豪放一下。

 

  不过,以上种种都是在私下,公共场合衣不蔽体很是有伤风化的,古人断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像今天一样在大街上极尽裸露之能事,根据礼制,“短毋见肤”“回腕至肘”等服制规则,在正规场合还是不能含糊的。

  那怎么办,古人难道要热死?

  其实这时一个通常被误解的问题:

  赤膊上阵和宽袍大袖,哪个更凉快?

  这个看似很傻的问题最好让阿拉伯大哥们来回答。事实上,在气温接近或超过37℃时,皮肤不但散热功能减弱,反会从外界环境中吸收热量,也就是说,炎热的气候中一味通过减少衣量并不能有效降温,反而这时衣物的防晒和通风功能对于防暑意义更大。

  观察不同地域人类服饰特征会发现一个大致的规律:服饰的宽松度与所处的纬度往往成反比。

  东亚大陆的炎夏没有沙漠那么夸张的紫外线,所以倒用不着大白袍子防护,衣服只要宽松到可以兜风就行。“独立小桥风满袖”那种凉爽感,真的只有你亲自穿上汉服才能体会到。服饰与皮肤之间形成随时可以热交换的气流层,估计下面《簪花仕女图》中这两位女士会很赞同。

 

  轻透与叠穿:酷暑也挡不住的时尚

  除了宽松,衣料的轻透也很重要。传统礼制只说了不能衣不蔽体,但并没有严格限制蔽体后的透视效果,反而薄如蝉翼、轻如烟雾一向是古代织物追求的目标。在纺织工艺高超的中国古代,夏季的衣饰往往是这种画风:

  

  薄透多层的穿法,多半和汉晋衣裳的叠穿习俗有一定关联。古人在春秋两季时通常将纱衣罩在最外,这样会将内层华美的锦衣纹样衬托得缥缈陆离,若隐若现,而夏季各种轻纱混搭在一起,也会叠加出丰富多彩的质感和色彩,而且色彩叠加还会增加立体感,有时随着光线和动态散出不同深浅明暗,实在是一种很有心机的穿法。

  夏衣时序不能错

  古人对岁时节气十分敏感,穿衣严格遵守时序,在不同季节更换不同衣饰,和我们今天相比,“二八月乱穿衣”那种情形要少很多。古人看来,只要有条件,最理想的做法就是随着季节的渐变让衣饰也循序渐进地变化。

  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就吐槽过时序更衣的繁琐,文献记录的还有更加细致到令人发指的情形,一年下来需要更换接近三十次衣料,二十四节气平均不到一个就得更换一次。

  应和这种节序更衣习惯,古代皇帝对官员有赐服之俗,从某种程度上体现了观天授时这种上古政令文化的孑遗。不过,古代朝服在形制上一年四季基本一致,差别在于衣料的薄厚。夏季赐服通常在端午,赐服的官方布料是罗、纱、葛。

  杜甫曾官拜“左拾遗”因而能享受特供待遇的恩荣。心情大好的杜甫对着衣料越看越入眼,不仅赏心悦目,这种衣料还特凉快,凉爽到什么地步?衣领处天然就是湿润的,夏天穿着它简直是一个行走的空调……好吧,即便没有这种心理暗示,这几种夏季赐服的衣料确实是很凉快的。

  罗、纱、葛三类面料轻薄程度依次递进,所以穿着的次序也逐一后推。

  端午、夏至时分,一般穿绞经有孔的罗衣。所谓罗,以多经绞的方式织造,有一定垂感,又有良好的透气性,诸如“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薄罗衫子金泥凤,困纤腰怯铢衣重”十分适合天气还不那么溽热时凹造型所用。

 

  明代赤罗朝服,看上去轻透薄但有质感

  入伏以后,可以换更凉爽的纱衣。纱这种织物稀疏而轻薄,陆游曾对在诗中描述道:“亳州轻纱,举之若无,裁以为衣,真若烟雾。” 这么一想,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衣》说不定不是皇帝那一班人太傻,而是来自东方大陆的传说飘得太远,传播时变得过于玄幻。

 

  明代大红妆花纱飞鱼女单袍

  不过,最热时连纱穀也得退居二线,此时要换“葛纱”之衣。但也都只是部分上层社会才能享用的奢侈品。普通老百姓的就得靠自己的双手解决了

  五代时上饶的巧匠还把芭蕉茎丝与蚕丝捻在一起织成一种动植物纤维复合轻纱,据说这种夏布十分“轻凉适体”,还得一雅名“醒骨纱”,以此纱做成夏天也可以穿的氅,称为“太清氅”,为诸多有道家情结的文人雅士所青睐。

  如果说最有创意的植物系夏衣——“竹衣”,俗称“隔汗衣”,大概用在潮热的南方,当任何衣物的蒸发速度追不上出汗的速度时,只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和暑热做最后一搏,避免外衣被汗水浸透。

 

  这么梳理一番来看,古人似乎在夏衣方面的办法一点也不比我们逊色,甚至某种理念和技术还要先进。但不得不说,所有这一切在空调这项发明前,都是浮云。

(责任编辑:黄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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