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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项羽唯一的谋士范增竟然是这样死的
来源:搜狐历史      作者:
时间:2018年01月10日 08:38

  公元前204年,项羽继彭城大败刘邦后,再一次对刘邦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楚汉之争的第二场大战役——成皋之战正式拉开序幕。

 

  不知不觉中,刘邦和项羽的这场荥阳拉锯战已经维持好几个月了。自从项羽派兵捣破了刘邦的运粮通道后,刘邦的好日子便彻底结束了,接下来没粮的紧日子让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冰火两重天。这时候的楚军像涨水一般越来越多,他们斗志昂扬,士气大涨,把荥阳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而汉军这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哪里还有心思打仗啊?刘邦无奈之下,只好把外城的兵马调到了内城,进行了最艰苦、最顽强的保卫战。然而,楚军也不是吃素的,攻起城来更加得心应手。

  这时候,刘邦手下的几大谋士,萧何镇守汉中的老窝,负责后勤补给工作,他是指望不上了;手下第一外交官郦食其刚刚想出了个坏主意,已被打入了冷宫;超级谋士张良刚刚阻止了刘邦最大的一个昏招,暂时还没有想出其他良策。粗粗一看,刘邦手下最出色的几大谋士关键时刻都掉链子了。

  然而,对善于用人的刘邦来说,他手下从来不缺人才。关键时刻,注定有新人要出彩了。

  这不,新人说到就到。此刻,该“盗其嫂”的陈平出场了。这位超级帅哥一出场就显得与众不同,他直接教会了刘邦三十六计中的一计:反间计。

 

  在陈平看来,项羽现在虽然看似实力雄厚,但实际上他手下的人才并不多。谋士只有一个亚父范增,武将排得上号的只有钟离眛、龙且、季布、周殷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这时,只要利用项羽多疑的弱点,用黄金做诱饵离间他们与项羽的关系,使他们内部自相残杀,到那时,汉军自然可以打败楚军。

  项羽为人虽然极为恭敬,重情重义,但他的缺点也很明显:一是暴力,在行军打仗时经常坑杀、活埋敌军;二是固执,他认定的事就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三是狂躁,他自认为天下无敌,目空一切;四是多疑,他具有严重的个人崇拜主义思想,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强,也容不得别人比自己高明,总是怀疑部下对自己的忠诚。

  所以,陈平正是建议刘邦抓住项羽的弱点不放手,大力施行反间计,促使楚军内部相互猜忌,相互怀疑,以此削弱他们的力量,为汉军突围创造条件。

  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刘邦听了陈平的话后,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在说了句“好计谋”的同时,大手一挥,从国库中挤出了四万斤黄金交给陈平当活动经费,去实施反间计。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陈平在散尽千金的同时,效果也是很明显的。很快,楚军大营内谣言四起:钟离眛等人多年征战而未得封赏,有反叛项羽、投降刘邦之心。

  谣言之所以叫谣言,那是因为传的人多了,信的人多了。这时候,项羽充分发挥了最低能的智商,有人要造反,这仗是没法打了。攘外先安内,项羽当机立断做出决定:“攻城的事停下来先缓一缓,马上派人去调查一下钟离眛将军的政治作风问题。”

  调查员风风火火地去了,折腾了一阵子,然后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给出的结论是:根本找不到钟离眛任何谋反的证据。对这样的结论,项羽显然很不满意。但是,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总不能直接给钟离眛治罪吧。于是,项羽想出了一个绝妙办法,两个字——疏远。说白了,就是项羽不再信任钟离眛了。

  这样一来,钟离眛等将领的才干无法发挥,前线作战的能力便大打折扣了。楚军对荥阳城的攻势也因此缓下来了。

  至此,陈平的反间计初见成效。接着,他再接再厉,马上施行了反间计更深层次的“攻心战”。

  陈平攻心战的目标是项羽手下唯一的谋士范增。只要把范增干掉,项羽就变成了无头苍蝇,变成了无根的野草,失去了方向和动力,实力和势力也必定大大降低。

  当然,鉴于范增是条大鱼,一般的法子是不可能让他中招的,一般的招也无法让项羽上钩,要离间范增和项羽就不能再依葫芦画瓢,还得花大力气下狠招才行。思来想去,陈平想出了“求和”这条妙计。

  连傻子都知道,此时荥阳已陷入楚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中了,想求和恐怕是痴人说梦。但是,试一下总行吧。于是,陈平以刘邦的名义,给项羽写了一封信,大致意思是说:你看打仗多没意思,劳民伤财不说,而且有家不能回,让老婆独守空房。咱们还是不打了吧,咱们以荥阳作为楚汉的分界线言和吧。

  这时候,楚军和汉军耗了好几个月,项羽也感觉挺累的,也急需时间来休养生息,恢复士气和军力。因此,面对汉军的求和,他心有所动。但是,正在这个节骨眼上,范增及时出面阻止了项羽,理由可用一首打油诗为证:城下问士兵,言主欲求和,只在此城中,城破何处去?意思就是说,刘邦现在就是被困在这城中央了,我们只要攻下它,刘邦就死定了,天下就铁定是你的了。

  范增的话激起了项羽的斗志,于是他坚定地拒绝了刘邦求和的请求,继续围攻。

  口头求和被拒后,陈平不放弃,马上派使者带着刘邦的亲笔信去楚营求和。项羽虽然坚决表示不接受求和,但出于礼节,还是接待了汉军使者,并且写了一封回信,大致内容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如果这封信直接交给刘邦的使者,那么陈平这招暗藏玄机的求和阴谋就会无疾而终,他苦心经营的计划将彻底失败。然而,陈平是何等人物,他当初在项羽手下也不是白待的,项羽的脾气和性格他又岂能不知道?

  果然,回信写好后,项羽说话了:“来而无往非礼也。既然你汉王亲自派人送信给我,我当然要派人送回信给你了。”

  所以,别看项羽平日里做事五大三粗,但此番却粗中有细,他这样煞费苦心地派心腹之人去送回信是有目的的。目的简单明了:送信是假,去荥阳城中探虚实是真。

  楚使进城后,一出好戏上演了。

  刘邦首先在总导演陈平的指引下,喝了两大碗高浓度白酒,因为接下来刘邦要进行醉酒表演。先期准备刚刚做好,时间也到了,楚使登场了。

  楚使一登场见到的情景是这样的:刘邦正红着脸在酒桌上打盹,身边东倒西歪地放着几个空酒坛子。如果楚使不是早知道他的身份,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人是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

  听到士兵的传报,“酒鬼”刘邦这才慢腾腾地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楚使来干什么?”

  楚使掏出信笺递上去。刘邦这时变身“影帝”,他伸出颤抖的手想来接,但身子一个趔趄,人都差点跌倒于地,自然没有接住。

  侍卫捡起信笺恭恭敬敬地递交到汉王手上。刘邦看也没看就随手放在了几案上,然后又自顾自地趴在桌上睡去了。

  这时候,陈平从后台跳到场上来对楚使说:“大王喝多了,走,我先请你吃饭去。”

  楚使刚落座,一担担宰杀好的鸡鸭鱼肉就被人挑着从他身边走过,似乎生怕楚使不知道他们的食物都是上等新鲜的。当然,这时候陈平也没闲着,走进厨房门口,大声对里面的厨师说:“酒菜挑最好的上,这个贵宾可得罪不起!”

  安排好这些后,两人进行了简单的交流。

  “亚父最近可好?你这次带亚父的信来了吧?”陈平开始下套了。

  “什么信?”楚使果然上当了。

  “我不是亚父身边的人,我是项王身边的人啊。”楚使接着补充。

  “我还以为你是亚父身边的人呢!”

  对话至此结束,陈平拂袖而去。

  陈平的举动弄得楚使莫名其妙。

  他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既来之则安之,饭总得吃吧,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去吧。接下来他左等右等,肚子里的革命早已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终于上菜了。

  菜是上了,却打了折扣,什么鸡鸭鱼肉,什么山珍海味统统都没有,上来的只有几盘黑不溜秋的小菜,一碗米饭再加一壶淡酒。楚使实在饿坏了,虽说这菜寒酸了点,但出门在外就将就着吃吧。

  他吃了一口菜:这菜哪里是菜?不是没有盐味就是咸得不能入口。他吃了一口饭:这饭哪里是饭?带着一股浓浓的酸味。菜吃不得,饭也吃不得,最后只剩下酒了。他喝了一口酒:这酒哪里是酒?连白开水都不如。

  楚使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跟厨师的手艺没什么关系,他明白自己被人忽悠了。按陈平前后的态度对比,作为亚父身边的人和作为项王身边的人所受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看样子饭局是没法再继续下去了,楚使愤怒地冲出了汉营,马不停蹄地出了城。第一时间把城里的所见所闻都如实汇报给了项王。

  “哎呀,我的好亚父啊,连你也吃里爬外,胳膊肘往外拐,都跟刘邦黏糊到了这种如胶似漆的地步,下一步便是要谋杀我了吧!”项羽听后,马上发挥狂躁暴怒的性格特点,对范增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时候的范增还被蒙在鼓里,他不顾年老力衰,不停地劳碌着,不断地出谋划策,希望早日攻下荥阳,而项羽此时的心思早就不在攻城上了。

  “攻城攻得好好的,怎么就停下来了呢?”范增坐不住了,跑去问项羽。一见面,范增就直话直说:“现在趁敌人粮道被破,正是进攻荥阳的良机,一旦错过了,机会就不再来了。”

  “你直,我比你更直。”项羽这回丝毫都没有给亚父面子,“我就不听你的,看你怎的?”这样的语气已经很严重了,类似于唱反调的赌气行为:你要这样,我偏生就要那样,反正就是要和你对着干。

  君臣之间说这样的话明显是一种极不信任的态度。这一句也罢,项羽生怕范增没弄明白似的,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只怕我一进荥阳城,被人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呢!”

  范增开始还被项羽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但后面这句话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没料到项羽居然会对自己起疑心,心中很是失望,便借口“天下大事已定”为由要“告老还乡”。

  其实,他这完全是试探项羽之意,要他迷途而返,消除对自己的误会。但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项羽当时嘴巴像贴了膏药似的,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似乎铁了心要让范增离开自己。

  这下范老头子下不了台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刚开始那几天,他走得很慢很慢,目的只有一个,希望项羽能来追他。他内心是多么希望能帮项羽打下天下后,功成名就时再荣归故里啊!

  然而,他没有等到“萧何月夜追韩信”那动人一幕,多少次他回头看走过的路,就是看不见他要等的人。终于,范增绝望了。

  他当初参加革命时,家乡人都对他一大把年纪还有这种举动表示很不理解。因此,封了历阳侯后,他便派人到家乡去报喜,那是他人生中最风光的时候。可是,现在自己却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了,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精神上的打击,加上奔波的劳累,走了不到半个月,范增日益消瘦不说,身上还长了个小红疮。别看一颗小小的红疮并不起眼,但就是这样一颗小小的红疮却要了范老先生的命。

  当时路上的医疗条件有限,再加上范老先生心中始终解不开那个结,这颗红疮如雨后春笋般猛长。最终,范增就是因为这颗大红疮的破裂,含恨而去了。

  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范增临死前终于感悟到,原来自己苦苦追寻的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追了一辈子,求了一辈子,那又如何?还不如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可惜范增明白得晚了点。

 

  至此,陈平反间计的“攻心战”暂时告一段落。这看似简简单单的计谋却取得了良好成效,楚军第一谋士居然既无还手之力,也无招架之功,最终落得个客死他乡的悲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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